浮尘收拾东西离开了张家大寨。走之前推倒了小院,毁了窑子与黑刀模子——既然要走,就不能留念想。
浮尘甩袖离开走得痛快,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。完全不知道她给张云清捅了多大篓子。
刘慎来找张云清接人,得知浮尘不在张家,刘慎完全变了脸色,强攻大寨,绑了所有人,逼着张家主问候。
他可不笨,谯郡无端决堤一事与张家会一点干系没有?
为了断他粮食线,拉着北方地区全部人送命——张家未必一开始有那么心狠,毕竟自己也在内。但结果就是这样。
他只认结果。
张家主无奈,“谯郡决堤一事与张云寂有关,可是他做事我们事先并不知情。他也早非张家人。我知道,这件事怎么说都会算在我们张家,管教不严也是一个罪名。只求刘王留小辈一命,他们还小,对我们这件事完全不知道。”
刘慎白一眼,“杀人,我们是不会杀的。只是有些不爽。我们在外面饿着肚子为了活着丢掉所有丢掉人性,你们这些罪魁祸首却能安居一隅不为世俗所困,真是不爽呢。所以,你们也体会体会为了活着什么都扔弃的感受吧。”
刘慎劫了他们所有的粮食。只留下了种子。又封锁了他们。大寨只进不出。连山里也不让进,山下那条河更是重兵把守,不让人钓鱼吃。
离夏收还有半年呢,正好让他们体会体会肚子饿的滋味。
张云清上前拦了人,“你怎么知道这的?你怎么知道?”他的情绪很崩溃。
刘慎冷哼一声,“你以为我烧了你们的城会连你们大概在哪儿都不清楚吗?本来看你们归隐山林也不打算穷追不舍,毕竟我只要功绩,你们让路了我也懒得对付你们。”
“但你们毁堤岸引水患,我又岂容你们?”
“北地就这么大点地方,要推算你们在哪里特别简单。要不是我妹在这里,我他妈早就上山扒了你们的皮!还容你们安生熬到过年?”
“不过她现在离开了……本来还想着开春再对付你们的,她不在,事情就简单了……你想要缩短封锁时间,把你堂兄交出来。我可以考虑考虑。”
张云清愤怒,咬牙切齿,“做梦。”
刘慎笑了,“小朋友,不知天高地厚啊。希望你饿了一个月还能有此斗争。”
那之后,刘慎让人卸了张家能人巧匠和当权者的筋骨,让他们都当残废,使不上大力气,包括张云清。
至于小孩,刘慎放过了。
而后便是长达半年的报复。
刘慎只留了一百人看着这帮残疾,让他们真正尝尝他们所作所为的恶果。
至于浮尘,刘慎找了找,没找到。
南方的粮食陆陆续续运过来,北地又恢复了生机。
新一波的战斗很快要来了。
刘慎很快招兵买马。
沉寂一年的恩怨,在江流之下风潮暗涌。
而新的一年随着亢龙恒氏的攻城正式开始了北方的战争。
这块荒土之上,重新凝聚了五万兵马。
刘慎攻击来得太快,还没待修整舒缓,就被攻了城。
很多城池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攻打,就被收了城池——而这些以朝廷掌控的城池居多。世家掌控的城池却意外地具备抗战能力。
这当中以亢龙恒氏和谯郡曹氏为主导。
而世代在皇室集团和士族集团斡旋,有着“世为帝王师,匡扶社稷”的美名。恒氏不在乎皇帝是谁,但在乎皇帝的尊严——那是他的尊严。所以五月吴兴一事后恒氏早早准备。
至于谯郡曹氏,可真是有意思了。
谯郡曹氏活动离不开河内司马氏。
只因曹家出皇后,河内司马氏出皇帝!
但这一次的皇帝姓王,也是历史头一次。
只因十年前老皇帝去得早,新皇七八岁便坐在了龙椅上。没两年摔死了。
因为啥呢?
因为看美女。
既然新皇都上台两年了,曹家的准皇后也该送来了。
新皇正年少,好奇美女,学戏本子里的场景趴琉璃瓦顶看美女洗澡。大惊之下屋顶滑落,摔到鱼池子里摔死的。
连曹家都无语了。都是你的了,要看要不你大胆地看啊,顶多说你两句顽劣,还能让你咋地?
你这下摔死了,皇帝从哪来?
司马家倒是有人,但是没有血脉啊!
几个家族吵来吵去,最后琅琊王家推了一人。
要说血脉嘛,有。东扯西扯能给他扯出一个“血脉”来。
至于大家认不认呢?不认,但是为了一个平衡。
琅琊王家有“士族之首”的地位,历来是博识多智的形象,
这届新皇就是这么一个家伙。所以大家,尤其是司马家很放心。
这也是去年由琅琊王家去接皇帝的原因——本家人嘛。
至于,谯郡曹氏,皇帝爱谁谁,送出去的女儿还是皇后!
所以首先出来的是皇后派“曹氏”和太师派“恒氏”,倒是让刘慎想起了一出好戏。
皇后派曹家与太师派恒家之间,肯定是太师派出谋,皇后派主攻。
皇后之所以能护住位置,靠得就是娘家的泼辣——武力强悍。这倒是真的。而现在对方军队有些难缠,要陷入僵持战——这不是刘慎希望看到的。
后面还有一个琅琊王家。
现在要不能解决,后面会很麻烦。
刘慎迅速决定前方主力不变,自己带三千人马绕到恒家,灭了它,从后方抄曹家老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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