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深抬起头,没说话。很快又垂下头。
浮尘叹气,关上门坐到沙发上,将人抱在怀里。她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。只是拍着他的后背安慰。
甄深闷了好一会儿,伸手反将她抱住,一点一点哭出来。压抑着呜咽声。
浮尘揉揉她的头,“没事,没事,哭出来,哭出来好受些,我在。”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。
两人都愣住了。
甄深哭得更顺畅了。浮尘将人抱得更紧了。
有些动作是下意识的,可不是所有。她对这个人还记得,还念着,还渴望着。
两人亲昵着,很快滚到了床上。
甄深依旧哭着,他将对生活的所有憋屈都发泄在了浮尘身上,一口一口咬得结实。
肩甲骨破皮了。
牙口真好。
浮尘还不能还回去,一点一点安抚着。他对她是有怨的。她知道。
被陷害那天,他便猜到了浮尘可能负气不读了,一直劝诫着:还有路,还有路可走。
两个人之间,是他在掌控着船只,规划着未来航线。
她走了,他也不得好过。
他是怨的。包括那一声“哑巴”,他记得分明。
那天,才逼视她,我有胆量陪你玩,你有胆量与我结婚吗?潜意思:怎么现在不嫌弃我是个哑巴?!
浮尘心负愧疚,耐心安抚。
第二天醒来,浮尘很快清明。自己这个竹马,负了一次,可不能负第二次。趁虚而入,有违原则。自己掌嘴一巴掌:真不是个东西。
身边人醒来,睁眼,见是浮尘,呆滞许久。
“怎么?吃干净不认?”浮尘调侃。
甄深很快下床,穿衣服出门。
堵五毛:肯定买避孕药去了。
浮尘洗漱,打开电脑处理事务。
虽然请假,有些事情还需跟进,调控。
甄深带了药与早餐回来。
“业务熟练啊。经常干吗?”浮尘接过药。
甄深看她,眼神略有幽怨,嘴却笑着,认真问道,“你与我是认真的么?”
浮尘想了想,“这么些年,我也没吃过回头草。也没长情过。我与你谈过两年。时隔这么久,又能再次想谈。大概是认真的吧。”
甄深:“不会一声招呼不打就走?不介意我是哑巴了?”
他比划的手势自带风势,带着情绪。
浮尘赶紧安慰,“不会不会。哪里敢啊?”
甄深眉眼下垂,并不信。但也接受两人一块的事实。
两人吃完,甄深去医院陪他爸,浮尘处理事务。
中午,浮尘与杨勇一块出去吃饭。完后,浮尘与杨勇各自忙自己的工作。浮尘干脆回家处理
下午五六点,门铃响了。“进。”浮尘下意识喊。两家人都有钥匙。
“叮铃。”
对面铃响了。
刚才是这边铃响。
浮尘就坐在甄家,这儿WIFI更好。对面是自家。
浮尘开门,一妙龄女子站在自家门口,“你找谁啊?”
“你好。Jason是住这儿吗?”女子问。见无反应,“甄深。甄深。”
浮尘笑,“那我家,这儿是他家。等等,他快回来了。”
女子笑着上下打量浮尘,笑得更端庄了。那种无形之中要比美的意头,浮尘只觉好笑。没当回事,继续工作。
甄深七点才回来。甄岩那边请了护工陪护。甄深陪他吃完晚饭才回来。
车停楼下,打电话催她下楼下楼。浮尘看到电话,挂断。信息很快发送他的消息。
“他来了,你去找他吧。”浮尘说。
女子在这里坐许久了,她也懒得招呼。随意进出厨房吃东西,但不能进出房间。即使她说,她是甄深的女朋友。两人一同下电梯,浮尘让女子先走,找她的男朋友。
走在后面,正好看见女子蹦蹦跳跳跳到他身边要抱抱/浮尘伸出去的脚打转,回去,去电梯口前的空间等着,吸烟。
地下车库回声大。但没想到一点声音没有。两人说话全靠手语?这女孩子看样子挺活泼的啊。
浮尘没多想,摸出手机打游戏。大家都需要空间处理私事。
这边刚坐下开一局,前面便站了一个人影。
“这么快?解决了?”
甄深比划:“你不介意?”
浮尘疑惑:“介意什么?介意你在我之前有很多女朋友?这不很正常吗?”都分开五年了。干嘛让谁谁当寡王啊?
“只要你之前的生活不影响我与你之后的生活,我不介意。”浮尘想起什么,“对了,明儿咱一块去抽个血,检查身体,还有AIDS检查。就例行检查,各自安心。”
对甄深,浮尘依旧放心。
甄深点头。对那女子也没解释,只说,不会有下次。
两人一块出去吃晚饭。大城市发展很快,市中心看着还与往日一般,一些熟悉的店却找不到了。
第二天,甄岩要手术。检查一事也便忘了。甄深要照顾甄岩,浮尘照看着甄深。
一个礼拜后,浮尘刚回到公司上班两天,阿深打视频电话,比着手语:“你在哪儿?”
他的面容急切,似乎要哭了。
浮尘奇怪,“怎么了,我在公司。”
“我去找你,你等我。一定要等我。”
浮尘点点头。不知所以然。那边电话并没有挂,而是一直显示着。浮尘也只能用电脑分屏查看各种消息。坐上高铁,阿深也没有挂断。浮尘因为要接重要电话,将视频给挂了。
三个小时后,浮尘看到公司门口真得出现甄深身影。
甄深紧紧抱着浮尘,身子似乎在颤抖。
“怎么了?”浮尘疑惑,想到甄叔,“难道叔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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