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进跪了下来,叩首道:“皇上之言,臣诚惶诚恐!”
“你不必惶恐,退下吧。”
“谢皇上,皇上万岁。”
徐进再次磕头,心里稍稍轻松了。
……
侍卫司。
十字木桩上绑着一个人,那是给事中陆钊。陆钊头发散乱,气息虚弱,赤裸的身上伤痕累累,血迹斑斑。
刑堂的灯火强烈且刺眼。火盆里烧着烙铁,南墙的架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刑拘,西墙上挂着一张填充了稻草的人皮。在明亮的灯火下,人皮狰狞可怖。
贾士逊从喝了一口热酒,然后放下酒碗,起身走到火炉旁,拿起烧火的烙铁,来到陆钊面前。
他将烙铁举起来在陆钊面前晃荡,烙铁碰到陆钊下垂的发丝,发丝瞬间变成灰烬,散发出一股焦味。
“姚为正就是因为嘴硬死在这个架子上的。可惜了,一个正三品的大官就这么一命呜呼了,荣华富贵化作过眼烟云。他也一把年纪了,也许早就享受够了,可陆大人正是当打之年呀,若是死了岂不可惜?陆大人若是照我说的去做,换来的可是加官进爵以及你想象不到的富贵荣华,何必在此受苦呢?”
陆钊声音低沉且无力,道:“我与燕王没有交情,你找错人了……”
贾士逊冷笑道:“陆大人,别瞒了,你和燕王的关系,我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”
陆钊用力抬起了头,看着贾士逊,也冷笑道:“你看起来,真像一条狗啊……”说完,便朝贾士逊脸上吞了一口血痰。
贾士逊脸色阴鸷,咬着牙狠狠地将烙铁按在了陆钊身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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